炉子里的煤渣儿随时都有可能着火
像你兴奋不已的姿势在眼睛里放光!
弥漫着整个世界的刽子手
已经扒光了你的衣服
你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一道寒光
正色迷迷的盯着你的脖子。
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
雪白的墙壁像外面的天气
“抗议无效”法官说,
于是他就偷偷的溜进了你的房间。
作为被告
你并不知道麻雀还活在这个世上,
于是他就向你解释生命存在的意义:
当你在心间烙下了麻雀的影子;
他就是宇宙之王
他就是生命最真实的色彩
——血样的苍白!
而麻雀只是我可怜的仆役。
于是你就学会了抽烟、喝酒与打牌
打开那扇陈旧的窗户你向全世界宣称:
我诅咒你严肃的面孔
就像我闲置在角落里的炉子。
你的椅子就像天上的太阳不停的转动
我已分不清现在是黑夜还是白昼
你虔诚的就像是讲台上的教师
为什么那台电视机就像丑角儿似的斜对着你?
也许他感觉到了有东西溜进来
所以铁青着面孔而不知所措。
是的,你的滔滔不绝是在传达上帝的旨意
我渐渐明白了生命存在的意义。
但这是一间刮着寒风的房子
我听到了麻雀吱吱喳喳的叫声
可你为什么丢下其他的同类
哦 上帝,一切都是幻觉
那只该死的麻雀不是别人,就是我!
我虔诚的就像是讲台上的教师
我的眼睛足以点燃炉子里的那些煤渣儿
唯一的区别是他在笑我在哭。
从此我发誓再也不提那该死的生命存在的意义
这所该诅咒的房子就像是滴不出来一滴水的保温瓶
是的,没有一滴
有的只是苍白
电视机铁青着脸正对着龌龊的炉子
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一部分
没有一滴水可以证明时间的存在
黑夜抢占了白昼还是白昼抢占了黑夜
是他溜了进来还是走了出去
炉子里的火着了
电视也开始说话了
一片苍白像一场默无声息的大雪
法官再也不能忍受如此的戏弄
于是他悄悄的离开了上帝的审判席。
作于2007年12月27日 夜 长安康杜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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